梧桐嘉树

过激洁癖,只写甜饼

【浮声记】沈谢——元宵

「元宵节写的应景小甜饼,因为当时没网+正在修改所以迟发了。很喜欢作者太太的文笔,可是模仿不来。腻腻的小甜饼,没有什么好玩的梗,也没有有趣的情节。私设如山。我读出来的谢家声是一个比较内敛的人,他爱沈绍但不好意思说出口,多是用实行表达;但同时谢家声经营着他的老店也算是半个商人,所以话说起来有一点点酸;沈绍沈二爷就是典型的富家风流公子,所以对谢家声口头调戏啊小动作啊很多,但真的在真枪实弹时反而显得懵懂拘束了。以及这对CP的简称好像和某对重了233」

 

 

“我这饕餮居旮旯小庙,却迎来了沈二爷这尊大佛。”沈绍不请自来,谢家声只能把手头的账本收进抽屉里锁好。

沈绍倒是乐呵呵把自己当作了主人:“正月十五,向你讨点元宵。”

“我这里只卖馄饨,不卖元宵。”谢家声缓步走出柜台,佯状去后院不愿理他。

沈绍一个箭步跨上去挽住:“呵,给我的,还用得着卖么?”说罢另一只手也不安分,搂上了谢家声的细腰。

谢家声无奈对方死搅蛮缠,真想量量是墙厚,还是他沈二爷的脸皮厚。遂挣开沈绍的怀抱,把他往后院推,以免被厅堂里的食客瞅见,鲜馄饨都塞不住他们的闲嘴。

 

“进来做么?我这厨房地小,你挤进来都转不开身了。”谢家声闪身前塞了个果盘给沈绍打发他,谁知沈绍吃完果子晃荡晃荡还是溜进了厨房。

沈绍一笑道:“别转弯抹角损我,就想来帮你。”

“你好生在凳上乖乖坐着就是帮我个大忙。”谢家声不知道沈绍又起了什么什么荤腻心思,不过一定不是什么好事。

“这要怎样才能做的这般圆?”沈绍顺手捏起了个静在瓷盘上的白玉元宵,觉着这粉团子像梅苞儿一样可爱。

谢家声专注手上的活没工夫看他,单说一字:“滚。”

“好端端的怎么骂人?”

这倒引得谢家声笑了:“我是说元宵是用沾水的糖馅在粉里滚出来的。快把你脏手拿开,莫要玷污了。”

沈绍放下元宵却不消停,顺手把粘在指上的糯米粉刮在谢家声的面颊上,“教我。”一副欠打的嘴脸,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。

谢家声懒得与他计较:“都是而立之年的人了,玩心还是这么重。喏,看清楚了。”沈绍但见沾了点水的骰子大小的芝麻猪油糖馅被谢家声玉手一挥,便如数落入盆中与糯米粉打起滚来;谢家声一边摇着盆使其旋转,另一只手也没得空闲在盆里搓着圆子。元宵跟雪球似的越滚越大,明珠一般;沈绍移情别恋,对那粉团子的制作已失了兴趣,只觉那双沾了糯米粉的手更白更诱人了些。

“你刚进厨房不久,怎么这么快就做出了这一小盘?”沈绍指了指他进来前就做好的那一小碟,其中有一个元宵被他玩捏过,显得歪歪丑丑的。

谢家声不情愿承认:“糖馅......昨晚提前就做好了。”他还提前想好若是沈绍问他怎么突然脸红的该如何回答,那是被锅里偷跑出来的热气熏的。

“莫不是猜到我今天会来?”沈绍嗅到了一丝甜蜜味道,继续得寸进尺。

谢家声脱口而出的解释连他自己也不信:“尽是满嘴胡沁......我做给自己吃还不行么?”

“你一人吃的了这么多,真不怕撑着。”以往都是谢家声明里暗里地损他,今日好不容易被他沈绍逮住个漏子,岂肯放过?

谢家声知道沈绍得了便宜,赶紧转移话题:“......莫废话,帮我揭锅看看,开了没?”

沈绍听后便用湿抹布隔热一揭橡木锅盖,金丝边圆框眼镜迅速蒙上了一层水雾。锅中沸水冒着泡儿咕咕作响,像是唱着一首纯净素朴又不失有韵律歌谣。

沈绍自作主张扔了几个元宵下去。

“唉唉!顺着锅缘滑下去!”谢家声本是想阻止沈绍的鲁莽行为,又忽然改口:“你这直接扔,滚水溅到脸上毁了容也省得你在外面招蜂引蝶寻欢作乐。”

沈绍一听,眯起桃花眼,一把干糯米粉在谢家声脸上一拍,谢家声瞬间成了只白脸大猫,颊上的粉噗噗下掉。沈绍还从未瞧见对方滑稽的样子,正洋洋得意。

谢家声没想到他会偷袭:“干什么?!”

“我看你师兄登台描妆前总会摸点香粉膏子作底,你也学过戏,我想看看你上妆会是什么模样?”沈绍又成了那个无赖沈二爷,恢复本性,左右端详:“只觉得你更白了些。”

“胡闹!”谢家声平常都是一个人在厨房贪个安静,今日沈绍不打招呼闯进来不说,还到处捣乱,简直就是一个三天没打欲揭瓦的顽劣孩童。

 

不过,把沈绍赶出厨房是一回事,继续给他做元宵又是另一回事了。

“你说这普普通通的砂糖芝麻,怎么在你手里脱胎换骨了?想来这天庭里的西王母娘娘也是没福气尝到啊。”元宵外皮雪白光滑糯而不粘,內馅甜而不腻;谢家声又轻浇上一小勺中秋时自酿的糖桂蜜,更是锦上添花。沈绍不怕噎着一口一个也不忘了赞美。

“天上的娘娘可是有仙露琼浆伺候着,我这拙物哪入得了她的眼?”谢家声对别人夸他手艺好早习以为常。他的整双手几乎躲在袖子里,唯露出一丁点儿指尖,靡丽含羞。沈绍觉得这是一种变相勾引;他看不够,就伸手把它们拉出来,捧在掌心,细细摩挲,像是品鉴与呵护着温润上等的蓝田美玉。

“你又做什么?”

“那锅里的热气烫了我的脸,借你的手敷敷。你这双手白似冰雪,也必有雪之沁凉。”

“又是胡言。”谢家声敢确定沈绍德脸皮一定比墙厚。

沈绍脉脉看着地这双美手,出了神:“自打第一次见到这双手我就认定是老天安排好你我相见的。”

“这话,您沈二爷应该对很多人都说过。”

“骗人骗鬼也不骗你。”言毕,一个吻就顺势落在指尖。谢家声微惊,但没有拒绝。

后院里的梧桐借厨房传来的热度四季常青,叶片交叠舒展着迎来了北平冬季一样不变的雪。爬山虎的叶子倒是不留情面,单留干枯枝蔓独立寒风;但这并不是终点,它不过是趁着冬日清静好好给自己放个假,等着来年春风光顾时破芽重生。

“在想什么?”沈绍见谢家声良久不答,便再捧起他的手往面颊上蹭了蹭,轻轻地,像屋外那飘颻自天空落下还没沾地的雪。

谢家声宁可低头去看碗面绽开的青花也不愿去看他,浅笑道:“我怎么这般倒霉,熙熙大街,茫茫人海都被你瞧见?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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